Babbling

我想著你為什麼要我寫信給你？是因為太無聊？隨便說說？我又為何認真地寫起了這封信？太閒？還是太無聊？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向都很懶惰。我只希望這封信不會讓你覺得更無聊，哈.....

該寫些什麼？文藝腔地寫著最近的一些想法或感觸，你可能會看不懂、無法理解或根本不在乎。毫不掩飾地描述由衷開心或傷心的感覺，你應該會說我躁鬱症發作，更何況最近我比較擔心自己什麼也不在乎，什麼也沒感覺。還是該告訴你豬流感的疫情？流行些什麼事？什麼人最近走紅？算了吧，我對這些事情的了解可能比你還少。

我常常說，在某個位置的人常常會羨慕另一個位置的人。比如說我在廣告公司時常想著要出國讀書；真的重拾書本，又希望能趕快找到工作。在紐約的時候懷念著台灣的溫度，可是回到了台灣又迫不及待地想放逐自己到遙遠的地方。我想像著你在小島上的日子，跟同事說：「我想要一直發呆到2010年。」我知道你的生活有我最討厭的東西：不自由。但生活在海洋這頭的我們就是自由的嗎？我知道我常常被自己的思緒綑綁。

我還是不知道該寫些什麼。想起以前上課總是在聊天，如今怎麼會填滿這幾張空白的信紙都有困難？其實還是有好多事情想講，例如偶然在唱片行發現Nirvana某張收錄了Come As You Are的專輯就興奮莫名。例如因為室友的存在不能盡情練琴而心情沮喪。例如同事說唱歌唱到葉子就想起我（那麼悲傷的歌耶..）。例如在ktv見識到已婚男同事的好歌藝和搞笑功力而high翻天。例如好朋友擔心我太獨立會孤獨終老，說中了樂透要幫我準備女傭房。例如一直不知道該如何回覆來自紐約的「最近好嗎？」例如某個早上醒來看見王義中寫e-mail問我手小卻練得很好是怎麼辦到的，整天都很開心。我告訴他：「可能是因為王立宇吧，他的手也很小，讓我覺得自己不能再用這個理由來為自己的懶惰沒毅力和缺乏練習開脫…」雖然我的手又更小....

又例如昨天和以前廣告公司的同事吃飯，聽著他對廣告的熱情和對自己作品品質的要求。聽著他又回學校讀設計研究所。聽著因為國中有個女生主動跟他說了一句話，讓他決定要娶那個女生為妻。直到現在他每天都會和那女生說我愛你，因為不知道生命何時會突然荒謬地戛然而止。聽著他訴說著我所認同的價值觀。想起你總是堅持要我練好孩子，我對他說：「我希望我可以一直保持單純的心。」

所以我該用好久沒寫字的手，顫抖地寫下這些瑣事嗎？這些在發生當下就想立即訴說的瑣事。